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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理学家的报告直接决定了医生的用药计划和外科医生的手术方法和范围。因此,病理学家也被尊为“医生的医生”,但这一重要课题在中国却长期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去年3月,48岁的高在中国一家著名的三甲医院被诊断为胰腺癌继发肝转移后,前往美国一家顶级癌症中心,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经过十天的评估,美国医生发现该患者曾于2010年5月去过一所大学附属医院,当时他被诊断患有胰腺炎,他的胰腺和十二指肠被立即切除。然而,在获得高先生2010年的病理资料后,美国医生得出结论,该患者2010年在中国的诊断是错误的。这不是胰腺炎,而是胰腺侵袭性腺癌,延迟了五年。

与高先生的经历相似,陆女士由于诊断错误,几乎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和接受治疗的机会。

2016年,卢女士在中国一家著名的肿瘤医院被诊断为乳腺癌4期(肝转移、脾转移和肺转移)。她转述了医生的话,说她对手术无能为力,她不得不去内科做化疗。陆女士觉得她的时间很短,而她的儿子此时在美国,所以她出发去美国试一试。

在获得腹部超声和pet-ct片后,美国医生排除了多发性转移的结论,最终确定乳腺癌为2期,可以存活很长时间。陆女士终于放开了心,她以前的失眠和焦虑一下子被一扫而光。经过手术和化疗后,病情大为好转。

这是两个去美国就医的真实案例。中国最大的海外医疗咨询机构圣诺的医疗总监刘飞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患者在出国前出现诊断失误和治疗计划落后的情况非常普遍,这往往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刘飞医生,曾在北京胸科医院和北京地坛医院担任副主任医师。

圣诺家族最近公布了一组数据:9%的患者被错误诊断,近70%的患者在抵达美国后改变了治疗计划。中国官员从未公布过类似的统计数据。这一结论是基于2012年至2015年年中的1000多例盛诺家族病例得出的。然而,这仍然是一个小样本数据仅供参考。

诊断金标准很弱。病理科

今天,卢女士已经完成了治疗,正在美国做乳房再造;高先生改变了计划。经过两个周期的化疗,胰腺肿瘤从5.9厘米减少到4.5厘米,肝转移减少,最大病灶直径从4.3厘米减少到2.9厘米。他的病情明显好转。然而,由于误诊延误了五年,前景并不乐观。

在这两个案例中,美国医生没有使用中国没有的尖端设备,即他们拿走了中国病人的病理材料,诊断结果大相径庭。

刘飞告诉记者:“在美国,医生不仅要检查所有病人以前的医疗记录,还要至少沟通一个小时。即使你脚踏实地20分钟,也可以大大降低误诊率。"

不仅在中国,根据美国一家权威癌症医院的统计,国际患者原始病理诊断的错误率高达25%。

然而,诸如严肃性和耐心等主观因素因人而异,克服它们并不难。诊断的“黄金标准”——病理诊断是正确治疗的基石:病理学家的报告直接决定了医生的用药计划和外科医生的手术方法和范围,因此病理学家也被誉为“医生的医生”。

然而,这一重要课题在我国长期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导致病理诊断水平低于国外。漏诊和误诊时有发生,一时无法改变。

事实上,中国医院更注重外科,其次是内科和病理学。这一理念首先体现在人员配备上。

以高先生就医的美国癌症医院为例。这家医院每年接待10万名病人和68名病理学家。此外,还有一个由技术人员和病理学家助手组成的庞大团队。

中国约有9800名注册病理学家,按照每100张病床1至2名病理学家的标准,中国的差距为3万至4万人。以中国医学科学院附属最大、最具权威的肿瘤医院(以下简称北京董重)为例,该医院年门诊量为73万人次,病理医师只有35人,技术人员和辅助人员只有29人,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甲等医院只有10名左右的病理医师。

此外,中国远离体现诊断特殊性的亚专业群体。事实上,中国病理学家更像全科医生,什么都懂,这意味着他们很难掌握。

美国癌症专科通常包括乳腺、男性泌尿生殖系统、消化系统、产科、肺部和胸部、血液疾病、淋巴瘤、神经、皮肤和软组织专科。相比之下,北京最脆弱的肿瘤是胸部肿瘤、淋巴瘤、肝癌、结肠直肠癌和妇科肿瘤。

人员数量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病理学家的技术差异。

据报道,病理学家是美国的临床医生,他们需要经过一个漫长而严格的过程才能获得行医资格。首先,你需要获得学士学位;之后,他参加了全国医学院入学考试(mcat),通过考试后,他在医学院学习了4年并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然后参加并通过美国医疗执照考试;最后,我申请了美国的住院医师培训项目。入院后,我先接受了为期3年的全科医生培训,然后又接受了为期5-8年的病理学专家培训。毕业后,我可以申请病理科医生,从而获得出具病理诊断报告的资格。

美医疗数据:一成诊断、近七成治疗方案不同

另一方面,据业内人士称,在中国没有对病理学家进行系统的专业培训。在正常情况下,医科学生可以成为病理学家,只要他们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病理系。培训模式主要是老师傅带徒弟去大医院深造,导致各地病理医师的质量和服务水平参差不齐。大多数病理学技术人员从中专毕业,一些工人和护士将他们转走。

发言权和在医疗团队中的地位也是病理科的弱点。

据报道,在美国团队中,病理学家与其他临床医生处于同等地位,他们的意见在诊断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并直接影响外科手术和医疗计划的制定;在中国,肿瘤学家和外科医生处于主导地位,而病理学家对患者的诊断非常重要,他们很少参与其中,即使他们参与其中,他们也处于从属地位,几乎没有发言权。

"一旦诊断错误,随后的治疗都是错误的。"刘飞说,在她担任圣诺家庭医疗主任的职业生涯中,她接触到了大量的病例,其中一些病例由于诊断错误几乎造成了悲剧。

例如,一个患有黑色素瘤转移的病人,国内医生建议进行手术,手术需要截肢,而到达美国后就避免了截肢;另一位患者患有子宫内膜癌,一位国内医生建议在手术后三天进行化疗,后来被转到美国作为早期患者进行诊断,从而减少了多余的化疗。病人兴奋地给医院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

但是,刘飞也强调,国内外对一般疾病的诊断是相似的,而差距主要体现在疑难重症上。

在将近70%的治疗计划改变的背后,

圣诺家族的对比数据还显示,近70%的癌症患者的治疗计划被改写。“具体数据是67%。这些病人曾在中国的顶级医院接受治疗,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去美国。”圣诺家族创始人蔡强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在改变治疗方案的患者中,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错误的诊断,另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中国缺乏最新的特效药、缺乏临床试验机会以及团队医疗的差异。

其中,中外最大的差距在于毒品。据了解,中国最新的肺癌靶向药物于2011年在美国上市。就药物品种而言,国外上市的肿瘤药物只有29%在中国有售,其余71%没有。其他药物的情况类似。

以肺癌靶向药物(精确治疗范围内的药物)为例,据报道我国第一代只有4个品种,而国外有11个品种;第一代、第二代和第三代未发现免疫药物;国内只有3-4种黑色素瘤药物,国外有10多种。制药巨头诺和诺德的一名工作人员表示:“大多数新药将在国外上市5-10年后在中国上市。”

即使针对某种疾病的特定药物目前尚未获准上市,但在国外进行临床试验的机会要比在中国多得多。

刘飞曾经接待过一个5期肺癌患者,在美国接受治疗时,他很幸运地进入了靶向药物的第三代临床试验,现在他的病情正在好转。“截至今年2月,美国有28,000项临床试验,而中国只有2,500项。”刘飞说。

然而,患者最大的感受是多学科团队的力量,在美国被称为多学科团队。

肿瘤专科标准化mdt诊疗模式最早于20世纪90年代初在美国启动,现已渗透到欧美各大医院。每个临床专业都有mdt,每个mdt研讨会都由来自肿瘤学、肿瘤学、病理学、影像学、放射学、遗传咨询和营养学的医生组成,他们共同为患者提出最佳治疗方案。

由于焦虑、失眠、心脏病和乳房再造,除了所有与癌症相关的专家外,卢女士的上述医疗团队还包括心理学家、心脏病专家和整形外科医生。

中国一家著名的三级心脏病医院的儿科心脏病科主任医生说:“在复杂疾病的治疗方面,中国与外国确实存在差距,但许多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高文先生和陆女士是化名。(

标题:美医疗数据:一成诊断、近七成治疗方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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