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多省频发恶性事件 国家六部委联合督查“低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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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治理的特点是，自8月份以来，许多省市与国内外之间的“一盘棋”持续相连，涉及广泛领域，上下游同时交战。

11月20日，国家旅游局会同公安部等六部委组成联合检查组进驻云南，对“不合理低价旅游”进行监督。“不合理的低成本旅行”的线下管理开始了。22日，国家旅游局副局长汪小峰带领检查组成员在昆明进行了专项检查，要求涉嫌“不合理低价旅游”的产品必须在本月底前全部下架。此前，国家旅游局对湖南、四川两省的47家旅行社进行了个案调查，作为“不合理低价旅游”的重点监管案例。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轮治理不再像以往单一省份单一旅行社的治理那样，而是从8月份开始，多个省份与国内外之间持续的“棋局”联动，涉及面广，上下游同时交战。

但令人困惑的是，“不合理的低成本旅行”由来已久。为什么屡禁不止后，情况变得更糟，甚至燎原？

海南康泰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总经理陈辰认为，长期存在的“不合理低价旅游”问题，主要是由于产品同质化、旅游行业门槛低以及信息不对称导致的低价竞争造成的。建立类似海南旅行社A级评估体系的旅行社年度评级体系是一种有效的治理手段。

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的一位特别研究员刘思敏建议，对“不合理低价旅游”中的强制交易和假冒伪劣产品应该处以重罚。

低价竞争下的旅行社

这一轮的主要目标是“不合理低价旅游”利益链中的旅游组织和地方机构。然而，据记者称，这两个商业实体表面上是繁荣的，但内部却相当尴尬。

持续多年的价格战已导致持续烧钱的在线旅行社企业持续亏损。财务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携程、去哪儿和途牛分别亏损21.21亿元、14亿元和12.5亿元。价格战甚至吸引了线下旅行社的集中抵制。2015年4月，中信旅行社(002707，买)、中国旅行社总部和CYTS (600138，买)等17家旅行社集体封杀了途牛旅游网。

在低价竞争下，整个行业处于低利润状态。据重庆一家旅行社的负责人杨介绍，旅行社行业中旅游部分的平均利润率约为3%-6%。根据国家旅游局发布的《全国旅行社统计调查公报》数据，记者计算出2014年全国旅行社净利润为26.7亿元，2015年下降到13.3亿元；2014年每个旅行社的平均净利润为9.6万元，2015年仅为4.8万元。

上述负责人杨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解释说，低价总是有很大的市场。当市场很大时，旅行社可以控制资源。由于航空公司、景区、酒店等资源都需要数量，数量大的旅行社往往可以在旺季获得更好的机票位置保证，从酒店获得年终返点，获得与景区更大的议价能力，甚至开展更深层次的合作。因此，旅行社喜欢做低成本的旅游，很容易进入市场，原因只有一个:“量大”。

此外，旅行社之间的价格竞争也是导致市场上旅游线路产品同质化过于严重的部分原因。有时候，一家旅行社精心打造的一条线很快就会被其他旅行社抄袭；然而，由于较高的价格，一些利基产品往往不被市场接受。

值得一提的是，我国旅行社集中度低，规模差异大，这也带来了服务质量的不均衡。根据国泰君安(601211，BUY)的研究报告，2015年，中国6大出境旅行社的市场份额为17.9%，而日本10大出境旅行社的市场份额为54%。然而，行业兼并和整合日益活跃，全国旅行社数量增速逐年放缓。根据国家旅游局的数据，中国旅行社数量的增长率从2010年的12%下降到2015年的3.64%。

有争议的导游

今年11月，北京游客李桥和他的朋友参加了一个途经Qunar.com的丽江-大理旅游团，每人的旅游费用将近2000元。出乎意料的是，在旅游的第一天，当地导游阿卓就用恶言恐吓整个旅游团，要求他们每人至少购物三四千英镑。“我有一个任务，如果我不能完成它，我会找你的麻烦。”。受惊的李桥在第一天半夜逃回北京。

由于中国实行导游必须隶属于旅行社的制度，导游一般分为专职导游和兼职导游。上述负责人杨表示，兼职导游经常被旅游团使用，而全职导游基本上被专线机构和地方机构使用。因此，全职导游占了“低成本群体”和“购物群体”的绝大多数。以重庆的团体旅行社为例，专职和兼职导游的比例约为2: 8，而当地旅行社和专线旅行社的比例往往相反。

据负责人杨介绍，导游的行为也是由市场决定的。市场上有两种主要类型:纯游戏组和购物组。如果是纯粹的团队活动，导游将获得正常的工资。导游的作用是真正让游客开心，所以一般不涉及不合理的低价旅游和强迫购物。事实上，导游通常更愿意选择纯粹的游戏团体。然而，由于市场上纯粹的游戏团体太少，许多游客喜欢参加便宜的团体，许多导游为了生存选择带购物团体。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5月，国家旅游局开始在一些省市免费实行导游。中国旅游研究院副研究员杨延峰表示，导游的价值将会得到独立的体现，通过国家免费实践体系的积极反馈，导游的质量越好，价格越高，越被认可，服务差的导游将会逐渐被淘汰。这将有助于导游回归服务价值，减少“不合理的低成本旅游”。

不过，陈辰表示，导游的自由执业对监管部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排除空可能会有一些黑导游钻政策来开展旅游业务。如何约束导游的行为，游客对导游的抱怨应该由旅行社还是旅游部门来处理，这些都是旅游部门应该考虑的问题。

如何治疗慢性病？

杨延锋指出，“不合理低价旅游”已有近30年的历史，最初被称为“海南模式”、“云南模式”、“泰国模式”等。，主要是指通过购物和二次消费来弥补名义旅游票价的差额，然后逐渐固化为目前的旅游市场状态。

根据陈辰的说法，“不合理的低成本旅行”的发起者大多是非正规的旅行社。由于当地旅行社的实际运作或政府监管的红黑榜信息未能得到主管部门的认证和公布，游客因信息不对称无法识别正规和非正规旅行社，进而发生价格导向的购买行为。

六人旅游网首席执行官贾表示，“不合理低价旅游”主要是由当地旅行社层面的不合理低价行为造成的，按照星级对导游和旅游线路产品的服务质量进行分类是一种可行的措施。

陈辰建议实现旅行社的年度评级制度，类似海南旅行社的A级制度，并及时公布评级和不合格旅行社，以树立旅行社在旅游目的地的品牌效应。同时，针对不同级别的旅行社，给予不同的优惠政策和税收，对于A级不合格的旅行社或不合格的旅行社，制定了严格的处罚制度，使旅行社注重提高A级以赢得优惠政策，而不是一味关注如何进行“不合理低价旅游”的恶性竞争。

然而，一些不愿具名的业内资深专家提出了不同的观点。2015年9月，国家旅游局发布《关于联合打击不合理低价旅游的意见》，将“不合理低价”界定为“背离价值规律、低于经营成本、以虚假价格吸引游客、以虚假宣传诱导消费、以不正当竞争扰乱市场”。

上述专家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中国的旅游需求和发展受到政府的鼓励和刺激，与国民收入水平不相匹配，属于超前消费。因此，中国旅游市场的特点是旅游品牌认可度低，对低价的需求强烈，这是低成本旅游市场长期存在的基础。据此人说，很难确定旅游服务的合理价格，那么什么是“不合理的低成本旅游”？

在他看来，这一定义是模糊的，这使得不可能真正集中打击“不合理的低成本旅行”，根除市场的基础，并最终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