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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昭华

在60岁以上的读者中,读过苏联小说《丹娘和舒拉的故事》、《顾莉雅之路》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人并不少见。这是共青团成员必须学习的。Gorky、Mayakovski、sholokhov、simonov、fadeev等。都是当时中国青年热烈追求的伟大作家。

目前,苏联文学在俄罗斯和世界文学史上仍占有重要地位,但其影响力不如以前,并将继续下降。始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罗斯文学“白银时代”(指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罗斯文学,不同学者对时间间隔的定义略有不同),可以说是星光熠熠,但与以普希金和尼古拉·果戈理为代表的“黄金时代”相去甚远。白银时代的许多作家和作品没有被当时的苏联读者所熟知的原因之一是,许多作家是流亡在外的俄罗斯侨民,他们是布尔什维克的死敌。他们的作品当时不能在苏联出版,自然也不能在中国传播。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文学史中的“奇怪现象”

自白银时代结束以来,苏联文坛一直笼罩在自杀的阴云之中,这是现实蒸发为革命的凝结。当它们变得太厚或太厚时,太阳就无法通过,世界将变成灰色和黑色。许多俄罗斯文学巨擘都被蒙在鼓里。

在阴云下,你要学会灵活地变换面具生活;今天的犯罪者,明天的受害者;有许多“嬉闹者”通过玩水来淹死自己。这唤起了文学史上不时发生的“奇怪现象”:与作品相比,后来的读者往往更关心作家的个人命运或八卦隐私。

上面提到的“奇怪的想象”必须有足够的高质量的词来推广它,并且它经常可以导致具有优秀文本质量的作品。2000年前后,国内几家出版社出版了几篇俄罗斯翻译家兰英年先生的散文,具有上述“奇异想象”的特点。这一次,我想主要介绍其中的一部《寻墓人》,里面有很多苏联作家的短篇笑话。除了《日瓦戈医生》的译者之外,很多读者都注意到了兰老师,可能是因为他曾经在《读书》杂志上开设了一个名为《寻墓人》的专栏。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谁是寻墓人

兰老师在一次采访中谈到了他的大学经历。他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俄罗斯部,苏联专家上课。因为他学俄语比他的同学快得多,所以他经常在课堂上独自看闲书。语言学习除了天赋之外,还与家庭学习的起源有关。兰老师的父亲是著名的爱国民主人士,先生。1911年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哲学系毕业后,他去了德国学习;兰·吴公先生还根据坎波·史密斯的英译本翻译了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1955年,兰先生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俄语系。按年计算,他几乎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在他们这一代人中,俄罗斯和苏联文学是主流,但也是前卫的。根据兰先生自己的记忆,他能够在毕业前流利地阅读俄文原版的《屠格涅夫之夜》。当他毕业时,他的俄语水平对副博士学生来说已经足够了。最后,马克思和列宁只得到两点。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读俄罗斯和苏联文学。我在大学主修俄语,毕业后以教授俄罗斯文学为职业,毕业时有两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数。这确实显示了中华民国的一点自我克制。

蓝老师退休后,逐渐成为世界知名的俄罗斯翻译家和散文家。事实上,包括那些分散劳动的岁月,他应该花最长的时间在教学生和教导学生上。我记得在他早期的访问中,他似乎谈到了这个问题,在教授鞭子的时候,一些翻译出版了,但是总有一种被抓住的感觉。

在《寻墓人》的后记中,兰老师引用了已故翻译前辈的一段话:“世界上有不朽的原作,但没有不朽的译作。即使是杰出的翻译家也只能是一个过渡人物。因为任何一种翻译的词汇、句法和风格,都是随着人们长期以来的语言习惯的变化而过时的,很难满足新一代读者的要求,更不用说先驱者的作品中肯定有更多的错误和疏漏。”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1983年,兰先生翻译了特里丰·诺沃的中篇小说《河畔街公寓》,并于2013年重译了该书。两个版本之间的差异正好证实了这段话。

作为偶像的作家

我年轻的时候,崇拜苏联斯大林时代的一切。后来,苏联突然镇压了中国,这使人们产生了怀疑。《寻墓人》揭示了当时苏联的一些政治和历史真相,澄清了苏联时期许多俄罗斯文学被政治歪曲的真实情况。

兰老师一直对高尔基的文学成就评价不高,称他是一个温和的作家,认同他作为一个人文主义者的存在主义意义。如果《海燕》没有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它现在可能还没有被阅读。这首散文诗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吸引了中国学生,现在人们还在说只剩下一句话:“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高尔基确实是年轻人的集体偶像和精神支柱。“高尔基出国”和“高尔基回国”两篇文章所描述的高尔基和列宁这两个“密友”之间的现实利益关系,确实使有经验的人感叹。虽然高尔基,作为一个前国家偶像,已经崩溃无法挽救,他确实是一个严肃和可敬的老人。读两篇文章时,我想起周海婴在《鲁迅与我的七十年》中的一则轶事,罗济南问毛主席鲁迅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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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科夫斯基与高尔基的革命偶像完全不同。据说《疯狂魔术》的演员丹尼尔·戴·刘易斯年轻时长得很像他,在舞台剧《未来艺术家》中扮演过他。像好莱坞明星刘易斯一样,玛雅科夫斯基没有令人失望的女孩的硬照片。在一张广为流传的照片中,他剃了个光头,穿着一套笔挺的三件套西装,一只手捏着香烟,另一只手捏着呢子边,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摄像机。那张具有巨大影响力和杀伤力的脸要么是艺术家,要么是重罪犯,一种游走于理性和崩溃之间的微妙状态。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玛雅科夫斯基只活了37年。他是革命的宠儿,但革命宠坏了他。在他短暂的一生中,他可以一年到头与两个已婚女人打交道,与她们保持稳定的情人关系,并在遗嘱中将她们列为家庭成员。他还坚持艺术创作,这样他就可以得到一张票,参加人类历史上最离奇的政治斗争游戏。他有一个非常规的未来主义诗人的身体和一颗无产阶级歌手的心,受到革命政权的高度尊重。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时代背景和个人抱负是最好的助燃剂,这最大限度地点燃了他作为诗人的“我迟早会自杀,然后杀死整个世界”的光环。他的结局只能是彻底崩溃。因此,当没有政治局成员参加他的创作20周年展览时,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不建议别人这样做/但我没有其他的出路。”

高尔基的骨灰最终被安放在克里姆林宫的墙上,而玛雅科夫斯基死后被安葬在莫斯科著名的新处女公墓。他的一生是光荣的,他的死是悲伤的,这是一种很高的政治待遇。

从来都不是朋友

苏联作家肖洛霍夫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他的作品《静静的顿河》和《开垦的处女地》曾经轰动中国。1934年基洛夫遇刺成为斯大林“大清洗”的导火索。作家处于危险之中,而保护自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清理自己”,表明自己对苏联的忠诚,或者揭露别人,而肖洛霍夫是不会随波逐流的。

兰老师认为,肖洛霍夫“能为人民说话,为人民请命,揭露地方当局对正直的共产党员和普通百姓犯下的暴行”,所以他能写出《静静的顿河》。当然,索尔仁尼琴可能不同意。那些被肖洛霍夫冒犯的人聚集了与他意见相左的作家,给斯大林写诬告信,试图杀死他。斯大林本人非常喜欢《静静的顿河》。考虑到这本书的影响和肖洛霍夫的声望,他摧毁了诬告肖洛霍夫并让这位伟大作家逃脱的团伙。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帕斯捷尔纳克就没那么幸运了。日瓦戈医生使他出名并获得了诺贝尔奖。这本书在用意大利语出版之前经历了许多挫折和磨难。帕斯捷尔纳克被迫拒绝诺贝尔奖,但她和她的红颜知己埃文斯·卡娅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晚年,他痛苦、贫穷、生病,在莫斯科郊区默默死去。

诗人热爱命运

那些应该铭刻在读者心中的诗人将不可避免地消失。苏联诗人曼德尔施塔姆和茨维塔耶娃就是一个糟糕的例子。

女诗人茨维塔耶娃上吊自杀了。她的死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房东阿姨说了一句话:“她还没有吃完她的口粮,现在吃了之后上吊已经太晚了!”兰老师认为她是唯一能与匹敌的俄罗斯女诗人。

茨维塔耶娃曾与身为女诗人的帕尔诺克相爱一年半,这反映在她的诗歌《女朋友》、《年轻的诗》和《给女骑手》中。茨维塔耶娃与帕尔诺克的关系在1915年底破裂。曼德尔施塔姆立即闯入了她的生活。

1916年1月,茨维塔耶娃遇到了曼德尔施塔姆,曼德尔施塔姆在茨维塔耶娃的诗集《石头》上写下了日期,然后友谊正式发展成了爱情。最后,曼德尔施塔姆无法忍受茨威塔耶娃无拘无束的感情。曼德尔施塔姆于6月初逃离莫斯科,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断了。这短暂的爱情对他们的创作和生活产生了有益的影响。阿赫马托娃惊讶地发现,曼德尔施塔姆学会了写女人和给女人写诗。茨维塔耶娃写了一首抒情诗“莫斯科吟”。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茨维塔耶娃诗歌的灵感和她的生命之源最初源于与她爱人灵魂的交融。当源头枯竭时,也是她生命的终结。她的诗总是在她爱情和挫折的高潮中熠熠生辉。

一直到第40版

从版本39继续

没有茨维塔耶娃就逃走的曼德尔施塔姆也是一位诗人。他在1913年的诗歌中崭露头角。诗集《岩石》受到诗坛领袖博尔尤索夫和被称为诗人或灵魂的布洛克和古米廖夫的称赞。当时学术界称他为“天生的诗人”。曼德尔施塔姆是无辜的,无知的,无法生活在面具下,无法适应周围的环境,并敢于写诗嘲笑斯大林。后来,他被逮捕和审查了几次,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在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漂流过程中变得异常。受知识分子压力的旅游陷阱的朋友只能偷着给他提供食物或住宿。1938年12月,曼德尔施塔姆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二道海齐劳改营的中转站去世。他的尸体不见了,他的名字也不再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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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苏联大使馆一秘和苏联教育委员会代表要求中国教育委员会派兰英年先生到苏联。他碰巧被分配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在远东大学教授中国和中国文学。在俄罗斯的两年时间里,蓝老师几乎每天都要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高尔基国家图书馆和法捷夫国家图书馆,收集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并由此创作了一系列关于苏联文学的散文。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兰老师知道曼德尔施塔姆已经死在海参崴,所以当她到达地面时,她去吊唁,发现世界上没有曼德尔施塔姆的墓地。他写了曼德尔施塔姆生活的相关细节,当时的历史和政治背景等。在一篇非常详细的文章《寻找俄罗斯诗人曼德尔施塔姆》中。

1991年是苏联设定的曼德尔施塔姆年。回国前夕,兰提前做了功课,调查了曼德尔施塔姆在劳改营的确切关押地点,并决定再次去二道河子寻找曼德尔施塔姆的踪迹。

朋友们陪兰老师在劳教所旧址附近的街道花园里静静地坐了很久,让·图申科坐在椅子上向曼德尔施塔姆的花篮致敬。

我一直猜测,这次对曼德尔施塔姆的访问对兰老师影响很大,这也应该是“寻墓人”这个名字的由来。在许多采访中,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所以一直没有答案。

1941年8月31日,茨维塔耶娃在苏联鞑靼自治共和国叶拉布加镇的家中上吊自杀。曾短暂爱上她的曼德尔施塔姆几年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二道海齐的一个劳改营去世。

从曼德尔施塔姆到茨维塔耶娃,那一代的作家大多都很悲惨。他们都是政治上无知、手无寸铁和有创造力的人,所以他们不能宽容吗?然而,斯大林没有容忍他们。因此,俄罗斯文化出现了断裂,文化接力队缺少一批传递接力棒的大师,其后果仍未完全意识到。

埃杜·苔菲

在我的印象中,兰老师最喜欢,他翻译了两本相关的小书。《尼古拉·果戈理是怎样写的》一书是一个文学理论范畴;《尼古拉·果戈理的记忆》是许多人回忆起尼古拉·果戈理的散文集。兰老师非常喜欢。她写了许多文章来推荐她,并认为她是继尼古拉·果戈理之后的又一位俄罗斯幽默和讽刺大师。苔菲不是中国读者熟知的俄罗斯作家,这也是兰小姐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原因之一。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十月革命后,生活在法国的俄罗斯政党总是怀旧,但只要苔菲出现,阴霾就可以散去。她是白银时代的明珠,就连最后一任沙皇也对她情有独钟。在编辑罗马诺夫王朝300周年纪念专辑时,她毫不犹豫地说:就拿苔菲来说吧。斯大林一直在想她。1946年夏天,当西蒙诺夫和爱伦堡访问巴黎时,斯大林要求他们动员布宁和苔菲回国。布宁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俄罗斯作家。苔菲可以被描述为尼古拉·果戈理最初的真实传记。不同的是,尼古拉·果戈理的写作风格犀利而犀利,而苔菲总能不经意间挖掘出俄罗斯民族的劣根性。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2013年,他出版了一本书《甜蜜的毒药:苔菲短篇小说选》,其中包括77个短篇故事。查淑勋了解到,2016年将出版一本新的苔菲作品集。在年初的一次采访中,兰先生还透露,他将努力实现多年来翻译作品的夙愿。

十八年后再版

经过十八年的沉淀,《寻墓人》被重印。对年轻读者来说,这实际上是一本新书;收藏中的“故事”是作者亲身经历、考证、比较和选择的结果。从这些“故事”,读者可以了解俄罗斯文学在过去一个世纪的发展。

兰老师的文章很详细。当他遇到他关心的话题时,他会坚持从头到尾解释清楚,没有任何遗漏。这篇文章一点也不难读,而且它会涉及到更多的知识点,当他每隔一段时间再读一遍就会出现盲点。这一次,兰先生之前翻译的纪实小品《河畔塞纳河》也一并重印,这本书也是兰先生多年来想推荐给更多读者的。《古墓丽影》于1998年首次出版。董乐山在序言中说:“为了让更多的读者了解俄罗斯文学的真实情况,特别是在苏联政治扭曲时期,我尽最大努力说服兰英年把自己掌握的材料写出来给别人看。”

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事实上,苏联时期的俄罗斯文学混杂了太多的非文学因素,而饱受战争摧残的社会背景对读者来说是一大障碍。《寻墓人》可以说是一本以文学史为线索,展现20世纪苏俄社会风俗图景的指南。

标题:你好,我孤独的寻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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