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药厂停工!石家庄治霾生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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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产业集中的河北省石家庄市，是北方雾霾天气中第一个站在环保生死线前的城市。

11月20日晚，华北制药股份有限公司(600812，BUY) (600812.sh)宣布，已收到石家庄市大气与水污染防治指挥部办公室下发的《石家庄市大气污染防治调度令》(石家庄市防治调度令[2016]1号) (以下简称《调度令》)，要求全市所有制药企业停止生产，未经市政府批准不得恢复生产。

次日，华北制药和石家庄制药集团(01093.hk)暂停交易。前者表示，如果停产到年底，“原料药将影响公司目前约5000万元的利润”；后者表示，该公司正在“向石家庄市政府申请许可，继续在石家庄进行正常的制药生产。”

9月中下旬以后，石家庄连续经历了5次重污染天气过程，共计28天，导致空空气质量持续恶化。18日，该市环境保护系统召开了一次动员大会，为45天的大刀阔斧削减污染的决战做准备，要求执法和监督要毫不留情。

《中国商报》记者向环境保护部华北环保监督中心(以下简称“环境保护部”)询问，该中心相关人员在回复涉及医药行业限产停产的情况时表示:不清楚。

石家庄是我国抗生素产业的基地之一，是典型的发酵产业，一直是工业“三废”(废气、废水和固体废弃物)产生的重灾区。

"有时，他们宁愿被罚款，也不愿完全淘汰这些老工业和产品。"22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医药行业观察员就此向《中国商报》表示:“污染严重的企业大多是低端制造业，科技水平不高，转型困难；即使你决心改造，你也不得不面对原有生产线上员工的安置问题。如果你处理不好，这是一个大问题。”

严格调控多种产业

事实上，不仅是医药行业，连调度命令都说，从9月中旬开始，石家庄出现了多次重污染天气，石家庄在中国71个重点城市中的排名不断下滑。全年将pm2.5浓度降低10%的评估任务极难完成。根据《石家庄市剑削污染实施方案》和市政府的有关要求，决定对全市工业企业，特别是医药、水泥、铸造、钢铁、煤电、焦化、锅炉等重点行业实施严格的控制措施。

根据中国国家环境监测中心的分析结果，自今年10月1日以来，石家庄已成为京津冀地区污染最严重的城市。pm2.5的平均浓度比第二大城市保定高18%，比该地区13个城市高近60%。

11月14日，环境保护部公布了10月份重点地区和74个城市的气体质量状况，结果还显示，石家庄排名第74位，倒数第一。

据《中国商报》记者报道，华北制药、哈尔滨制药、石家庄制药和鲁抗制药(600789，BUY)的青霉素产量占中国青霉素总产量的75%。同时，这四家制药公司也是工业“三废”的主要排放者，不仅废物成分复杂，而且污染危害严重。

环境保护部科技标准司副司长严此前曾公开表示:“如果生物医药行业在发展过程中不重视环境保护，排放大量污染物，破坏环境，损害人民健康，那么将挽救生命，保护广大人民的健康。目标和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特别是，目前的工业发展正朝着集中园区模式发展，这使得相关的环境问题在该区域更加集中和突出，并产生更加显著的影响。”许对说道。

许介绍说，近年来，环境保护部先后出台了六项医药行业污染物排放标准。这些标准对不同类型的药品生产企业、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不同排放污染因子等做出了排放限制。除了传统的常见污染因素之外，一些医药中间体被添加到污染控制因素的类别中，这在过去是不可用的。事实上，他们也对制药业提出了新的更高的环保要求。

然而，据《中国商报》记者报道，无论是今年5月中央环保督察团向河北省反馈督察情况，还是河北省为落实中央环保督察团督察反馈意见而提出的整改方案，都没有明确提出要求药厂停产或限产。

中央督查组只要求河北省“采取有效措施解决产能过剩，淘汰落后产能，切实改善大气环境质量”，“加大水环境治理力度，坚决遏制水质恶化”。

河北省为落实中央环保检查组的监督反馈意见而提出的整改方案和已确定的整改措施清单只要求“加快钢铁和煤炭产能”、“严格控制高能耗高排放新增产能”和“强化”。工业污染源日常监管，“开展散煤、焦化、露天矿山和道路车辆污染整治四项专项行动，进一步降低污染排放强度”，“停产整顿一批排放达标的露天矿山，修复一批绿化工程”

11月17日，河北省大气办公室发布了《大气污染防治二号调度命令》，决定对大气污染防治年度目标任务完成滞后、近期污染严重的城市实施重点调度。第二号调度命令涉及石家庄、保定、沧州、衡水、定州和辛集。对于制药公司而言，第二号调度命令要求“实施驻地监督，以确保环境保护设施的正常运行和稳定合规。”

保护工业或保护环境

多年来，石家庄的“刀割污染”加剧了许多工业发展与环境保护治理之间的矛盾。

对于众多医药公司聚集的医药重镇石家庄来说，这意味着石家庄医药集团、神威医药、华北医药、夷陵医药(002603，BUY)等国内知名医药公司将进入“冻结期”，没有明确的恢复期。

“目前，公司的主要原材料和制剂产品都有一定的库存，短期内不会影响销售。然而，鉴于暂停生产的具体时间仍不确定，上述事项对公司生产和业绩的具体影响仍不可预测。”华北制药宣布。

“环保的成本太高了。如果你必须符合标准，你将会破产，你负担不起。这些工人现在该怎么办？”石家庄一家制药公司的相关负责人22日告诉《中国商报》，"近年来我们对一些老的、污染严重的品种进行了升级，但产品改造在三年和五年内是无法替代的，升级后的空房也非常有限。"

发酵制药工业的生产特点是产品种类多、生产工艺多、原料种类多、数量多、原料利用率低。一般来说，一种原料药有几个步骤甚至十几个步骤的反应，使用几个或十几个原料，甚至多达30-40种原料，造成大量的“三废”，废物成分复杂，污染危害严重。

由于这一现实原因，污染问题几乎与以原材料和仿制药为主的中国医药产业的发展齐头并进，无法找到根本的解决办法。

根据公共信息，近年来，几乎所有的抗生素公司都不好意思面对因污染而被罚款的真正问题。哈尔滨药业股份有限公司(600664，BUY) (600664.sh)、联邦制药(03933.hk)、海正制药(600267，BUY) (600267.sh)等大型制药企业也在环保部门监督整改名单，即使整改后，部分企业仍难以达标，并多次被列入名单。例如，从2004年到现在的12年中，联邦制药公司被环境保护部门批评了9次，甚至被关闭。

以污染问题多次暴露的哈尔滨制药有限公司为例，哈尔滨制药有限公司曾在公告中表示:“近年来，公司在清洁生产和环境保护方面投资4亿元，主要建设废水预处理和污水处理、臭气、锅炉烟气和噪声等各种污染治理设施。各类环保设施年运行成本超过5000万元。”

即使是可以消除污染问题的搬迁投资，哈尔滨制药在其2010年年报中也悲观地表示，由于在各地建厂的巨额投资，API产品的附加值很低，空利润微薄。预计投产后2~3年内不会有竞争优势(Aiji、净值、信息)，因此“很容易造成企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