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创新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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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学之所以成为世界上最具创新性的大学，在于坚持“做中学”的公开讨论，坚持实事求是，回归事物的本质，敢于打破常规，发现异常，甚至敢于对一些被视为社会常态的问题进行颠覆性思考]

如今，“创新”在中国被谈论，这无疑是一个激动人心和充满希望的热门词汇。然而，在许多人眼里，“创新”是好的，但它有些高不可攀。当我参观斯坦福大学时，我发现“创新”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做的事情。

12月5日，由武汉大学牵头的中国员工调查研讨会在斯坦福大学召开，专家们围绕中国制造业发展趋势进行了深入探讨。会议由世界上第一个提出“僵尸企业”概念的邢教授主持。2008年，takeohoshi教授长期研究日本大量无利可图企业的现象，分析这些僵尸企业的原因是他们接受了政府的财政和税收补贴，并在《美国经济评论》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僵尸借贷与日本萧条》。目前，基于中欧和东欧的数据，我们正与武和石教授合作研究中国的僵尸企业现象。

斯坦福大学的创新思维体现在各个方面，其中最常见的现象之一就在于这里随时随地讨论的机制和习惯。创新最初来自一个瞬间的想法。如果人们基于这个想法相互交流，就有可能产生一个新的想法，然后把它付诸行动，带来经济或社会效益。

斯坦福的创新体现在“不走寻常路”。他们对看似不寻常的现象感兴趣，有故事感，并且总是保持敢于创新和想要创新的感觉。在这次讨论中，斯坦福大学的专家和学者们最关心的是我们根据cees的调查数据发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

例如，什么因素决定了中国目前的劳动生产率？它是由包括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科技投入在内的投入因素决定的，还是由投入以外的其他因素决定的？又如，人工智能比人们的交流和讨论更有效吗？又如，政府补贴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为什么一些政府补贴高的企业创新能力仍然较弱？为什么员工愿意投资人力资本？为什么工作量大的农民工愿意在下班后定期锻炼？

尽管基于cees数据分析的这些问题可能与我们熟知的理论知识不一致，但它们正是斯坦福大学的学者们最感兴趣的，因为这是发现新问题和新现象的关键因素。

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在斯坦福大学呆的时间足够长，他就很难不创新。因为除了开放的讨论机制之外，还有一种创新的思维方式，即发现异常、发现差异、发现似乎与现象和常识相反的问题、关注问题的真正核心以及找到问题的真正解决方案。

目前，中国大学在创新之路上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大多没有取得预期的创新成果，原因在于我们有太多的“规章制度”，把太多的事情视为正常和自然，却不善于深究这些异常现象背后的可能原因和本质。科学研究之所以容易落入陷阱，是因为我们常常把“需要”视为“规律”。

12月2日，我参加了“美国西部论坛”，来自美国各地的卫生经济学专家参加了该论坛。斯坦福大学siepr中心主任马克杜根教授主持了此次论坛。这位40岁以下获得美国卫生经济学最高奖的专家认为，公共卫生支出和医疗社会保障支出不是纯粹的公共物品，而是准公共物品，它们对不同社会群体经济福利的影响也不同。在许多人看来，健康和医疗保健应该是一个公共问题，但斯坦福大学的专家和学者已经证明，医疗保健和健康实际上应该是一个私人问题，而不是公共问题，每个人都应该对健康负责，而不是政府。因为，如果健康被视为一个公共问题，这意味着美国的财政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医疗财政，即使国家将其所有的公共财政投资于医疗保健，这仍然是不够的。这一令人震惊的研究结论应该是唐纳德·特朗普调整奥巴马医疗改革的重要原因之一。

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政府对每个人的健康问题承担全部责任，那么许多人会纵容和忽视他们自己的健康问题。只有当健康成为每个人都必须解决的问题时，人们才能时刻关注自己的生活方式，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加强锻炼。

从这一分析中，我们发现斯坦福大学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具创新性的大学，在于坚持“做中学”的公开讨论，坚持实事求是，回归事物的本质，敢于打破常规，发现异常，甚至敢于颠覆性地思考一些被认为是社会常态的问题。这是斯坦福大学不断创新的源泉。正是由于这种创新精神，它孕育了世界上最具创新思维的地区——硅谷。

这正是中国大学与世界一流大学的最大差距，也是国内许多研究未能取得预期创新成果的关键。

(作者是武汉大学质量发展战略研究所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