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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比人更出名

2015年2月25日,李如清在南京逝世,享年88岁。然而,作为他的责任编辑,八个月后我得知了他的死讯。当我给他的爱人邓德云打电话时,老人仍然无法掩饰他妻子去世的悲痛。他在电话里哭不出来:“我已经和李雨青结婚60多年了,从没想到他会这么匆忙地离开。”当我问为什么李老师的死讯我没有看到很多,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安慰我说:李如清在他死之前有个命令,所以一切都很简单。除了《文艺报》发来的一条短信外,南京多家媒体都发来了短信,李如青所在的南京军区表示哀悼,其他媒体和机构都没有给出任何通知。而且,由于李如青的教育指导,孩子们不从事文学相关的行业,所以我不知道这是正常的。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看到的只有一条关于李如青死亡的短信和一篇关于朋友悼念的短文。

一代军事文学巨匠,中国党史、军事史纪实小说的第一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悲剧史诗作家,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李如青只上过四年小学,六个月的私塾和三个月的中学;17岁参军,参加了昌潍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河战役,并奔赴老山前线;在战争年代,他获得了两项二等功和三项三等功,并获得了一枚三等解放奖章。在他的创作中,有儿童文学、中篇小说和电影剧本,最重要的是他有17部小说,包括“文革”中妇孺皆知的“海岛女民兵”和“万山红十字会”,以及至今无与伦比的“战争悲剧三部曲”、“皖南事变”、“湘江之战”、“蓝血黄沙”。他用17篇长文章涵盖了中国革命历史的所有阶段,甚至整个东方集团。如果说中国革命的复杂历史本身足以遮蔽所有艺术门类,那么李如青的作品至少保留了为文学说话的权利,甚至是一种尊严,并防止历史完全变成一个“被任何人装扮的小女孩”。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人生来就是死的,历史和现实中也有很多例子,轻如鸿毛的人是极其悲伤和光荣的,重如泰山的人是暗淡和遥远的。死亡本身以及如何哀悼本身都不值得太在意。然而,这样一个作家在他死后如何被时间和历史铭记值得关注。

中国当代最著名的两部文学史——洪子澄和陈思和的文学史,只有为数不多的李汝清的文字记载,尤其是《战争悲剧三部曲》,奠定了他的文学地位。文学研究界对李汝清的研究也非常有限。到目前为止,1983年只出版了一套评论集。此后,所有论文的数量和质量都与李汝清的代表作相去甚远。这是作者去世前的情况,但在他身后是可以想象的。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幸运的是,“面对稿纸,面对文坛”一直是李如清的志向。否则,以他的资历和成就,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军界和文学界的风雨,而他的声望与今天相比肯定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他追求的是书比人活得长。

“两个”李如清

“文学的变化是受世界影响的,它的兴衰是与时间的顺序联系在一起的”。因此,文学界最常见的感叹是人和书的命运。出生在正确的时间和出生在错误的时间总是有区别的;通常,先走是烈士,后走是英雄。特别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文化大革命结束的特殊历史时期,书籍和人的命运沉浮的例子数不胜数。

这只能从新中国成立到文化大革命结束的文艺界来看:1951年批判电影,1954年批判胡适,1955年批判余平伯的《红楼梦》研究,1955年批判胡风案,反革命集团,1962年批判刘志丹,1966年批判余。与之相反,自然也有一些著名作家和作品,如赵树理,郝然,等

1966年,李汝清根据洞头女民兵团的英雄事迹,出版了长篇小说《海岛女民兵》,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当时全国有一句话:“从南京到北京,岛上有女民兵”。此后,这部小说被改编成各种戏剧,特别是在1975年被改编成电影《海霞》后,它成了家喻户晓的名字。如今,这部电影已经成为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的共同记忆。尽管拍摄过程曲折,这部电影最终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支持,并最终与《企业家精神》和《黑三角》一起成为文革电影的三部曲。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1977年,“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李汝清就发表了长篇小说《万山红十字会》(上下),记述了我党我军根据地的建立,坚定地走上了井冈山的道路。它仍然是一个英雄,它不可避免地带来了那个时代的“高大全”和“三杰”的痕迹。出版后,它仍然是grand/きだよ 0毫不夸张地说,李汝清是一个受欢迎的作家在那个时候。

但正是这位“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通俗作家,在1987年突然改变并发表了《皖南事变》,震惊了文坛,也震惊了党史和军事史。此后,在巨大的争议和压力下,他先后发表了《湘江之战》、《黄沙与薜雪》,关注了我党我军历史上的重大挫折,受到了好评。似乎一夜之间,李如清从一个循规蹈矩甚至听命于他的作家,变成了一个敢于触雷、“暴露缺点、暴露丑恶”的作家。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当然,现在事情没有那么神秘了。在处理文学与生活、文学与历史、文学与政治的关系时,李汝清只遵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规律。像其他作家一样,他的创作从未脱离现实生活,完全成为了图形政治的代言人。也不像其他作家那样,历史观和现实观的局限直接转化为创作困境,从而在脱离了特定的时代背景后变得无助。此外,由于他的个人气质和选择,他总是有意识地远离意识形态中心和权力,专注于文学和创作本身。当然,革命资历和军事地位也给了他远离这一切的便利。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李汝清曾向记者回忆“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他说自己完全是一个“观潮派”,没有毒草可批,没有权力可夺,没有参加任何组织,也没有参加任何学习班,而是去越南北部采访,去中央苏区深入生活,重新走了一次长征。“万山红边”是当时积累资料的产物,后来的创作向我们党的历史的悲剧性转变也正在萌芽

此外,无论是在“文革”期间还是之后,他在阐述自己的创作观时,都没有回避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原则。他说:写的时候应该写“生活就是这样”,也应该写“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这就是“我的理想主义”。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理想主义”并没有使李如青成为一个特定时代的作家,也没有使他成为一个只能作为“现象”而不能作为作品流传下来的作家。当然,因为这种“理想主义”,李如清总能被人读懂。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皖南事变的价值

也是李如青命运的转折点

时至今日,阅读出版后获得金钥匙奖的皖南事变,仍能给人文和历史带来惊喜。

所谓“文学惊喜”,首先是作家选择这个主题的勇气。当时,文坛惊讶地发现,现代主义小说引入后,小说的言说方式又被重新发现。虽然一些具有历史题材的先锋小说也被命名为“新历史”,但从作家创作的初衷来看,与其说是重新发现历史、更新历史观内容的兴奋,不如说是文学形式创新的愉悦。受到“我是马援”、“我爷爷”、“我奶奶”(《红高粱》)等形式的启发,整个文坛都认为坚持现实主义是一种过时的表现(这一点可以从《平凡的世界》在文坛的贫困生活中看出,而路遥也可以从被主流文坛所忽视的停滞中看出)。此外,选择这个。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而且,在当时拨乱反正的背景下,党史和军事史的研究应该“粗而不精”,注意研究尺度不要“抹黑”,这在一定程度上已成为共识。一部小说选择了中国革命史上这样一个悲剧性的敏感事件作为其叙事的核心,这必然是“精炼”的,甚至触及到一定的“禁区”。以李汝清在部队的工作经历和创作经验,他不能不知道文学的巨大风险。现实熄灭文学之火的方法多种多样。然而,作家在现实的缝隙中发现文学生命力的能力也是非凡的。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读者获得“文学惊喜”的第二个层次是书本身。《皖南事变》能牢牢把握国共两党“相熟”的读者心理,利用人物特别是新四军领导人的心理活动,吸引人们进入历史舞台:与项英一起,权衡中央命令与个人抱负之间的关系;和叶挺在一起,她感受到了项英无形的忽视和轻视,感受到了名义上的新四军军长的痛苦和纠结。在这本书里,党的领导人第一次像普通的士兵和群众一样,摆脱了他们自然的光环和英雄的色彩,只被当作文学描写的对象,被作家们查阅、揣摩、理解甚至审视。这本书第一次令人信服地刻画或呈现了我们党的两位领导人项英和叶挺的人格特征,令人难忘。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书中写道,在我们党的历史上,项英曾经担任过中共中央苏区中央局代书记、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其地位一度高于毛泽东同志;作为少数几个出生在工人阶级的领导人之一,他亲自受到斯大林的接见,斯大林还赠送了手枪和钢笔作为礼物;他亲自处理了“福田事件”;他有三年领导游击战争的经验,用三年的艰辛创建了新四军,所以他不想去江北,而是希望在国民党后面打游击战。《皖南事变》在深入研究这些党史资料的基础上,记述了项英的历史优势、家长式领导风格、与叶挺的矛盾、对北移的反抗、他的延宕和他的最后死亡。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叶挺的描述也是如此。作者在《皖南刑满释放记》中写道:“三年司令,四次辞职,一次撤职,无期徒刑”,同时,他还抓住“两次出走”的史料,记述了他在新四军的情况,他与项英的矛盾,他在国共两党中的特殊情况和地位。

所谓的“历史惊喜”,是指作者通过这本书,以一种有血有肉的方式谈论了一个在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所谓的小说保留了历史的血肉和文学的真实。人与事,局部与全局,党的利益与国内矛盾与国家矛盾,党性与人性,历史真相与文学真相都有机地统一在一起,这使得这场涉及9000人生命与鲜血的伟大悲剧,第一次给人一个完整而清晰的面孔。这种完整性不仅包括蒋介石背信弃义的外部原因,也包括党内矛盾和纠纷以及权力斗争的内部原因。只有这一“文学发现”,才足以使皖南事变在当代文坛占据不容置疑的地位。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然而,对读者来说,这是一个“审美和历史”的惊喜,是对历史知识、历史写作,尤其是作家的历史勇气的考验。这种“历史的勇敢”不仅敢于闯入模糊的党史军事史,敢于测试雷区和禁区,敢于把这些方面写成普通人,而且敢于承担一切可能的写作后果——历史、文学,尤其是人事。事实上。《皖南事变》发表后,一方面受到文学读者的赞扬,另一方面受到历史学家的质疑和争论,其中最有力的是许多直接和间接当事人的“控诉”。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因此,在文学史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独特的现象。也就是说,当一个作家不断突破自我时,他的作品写得越来越好,甚至整个创作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就像“破茧成蝶”,读者为之“惊讶”和欢呼,他的文学地位越来越边缘化和被遗忘。是因为历史反思的突然停止,还是因为人员的力量太强?还是敢于打破创作禁区的作家应该有好的命运?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一位当代俄罗斯作家曾经说过:“俄罗斯人不是历史变化的受害者,而是解释变化的受害者。”当普列汉诺夫回顾俄罗斯文坛在沙皇专制统治下的流血时,他曾表达过这样的感受:“所有的历史,包括文学史,都可以称为一个大墓地——在此期间,死人比活人还多。”

幸运的是,“皖南事变”经受住了思想解放大时代的考验,经受住了文学反思逐渐深化的文学氛围的考验,李汝清也是如此。此外,当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命运的矛盾。因此,他不仅没有止步于皖南事变,而且还沿着在我党我军历史上书写悲剧篇章的道路走下去,一走到尽头,他就先后出版了《湘江之战》和《碧血黄沙》。

“湘江之战”与“蓝血黄沙”

这两本书仍然可以概括为“文学和历史的惊喜”。随着“皖南事变”的成功尝试,李如青对后两部电影的把握更加冷静和透彻。同时,他对待历史的态度,尤其是把握历史的文学意识,并没有因为皖南事变的争论而变得僵硬。相反,他乘着当时思想解放的东风和有关史料解密的东风(当时,大量有关西路军的史料被解密,以元帅的回忆录为代表,一大批当事人回忆起他们的悲惨历程;此外,李汝清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拜访了许多四方面军的领导人。他更理性,更注重用史料说话,更注重对人性的深度挖掘,更注重史料与人物之间的互动,也更注重深入探讨:比如湘江战争中的“抬轿子”问题;例如,对明军失败和抗日战争大局要求之间矛盾的认识;例如,有标兵战术中的“以弱制强”问题等等。因此,关于长征中的“湘江之战”和红军的悲剧历程,这两本书能给读者提供的不仅仅是这些。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在《湘江战役》中,红军在几次反围剿斗争中的英勇表现,长征形势的变化和路线选择的要求,党的领导集体的革命履历和性格表现,甚至蒋介石与军阀的矛盾斗争,都被投射在湘江战争的辐射点上。这场悲壮的军事斗争反映了全党全军乃至全国在特殊历史条件下面临的危险局面。《蓝血黄沙》把西路军的远征放在全国抗日战争的大局中,把西路军路线变化的悲剧与尚未决定的全国形势联系起来,同时把西北五马放在更长的历史中来考察它们与蒋介石政府的关系。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这两本书里的信息量远远超过了一场战斗和一次探险。同时,两本书的悲剧氛围和悲剧精神,包括作家通过悲剧进行的深刻的历史反思,远远超过了失败本身,甚至历史本身。

《湘江战役》于1978年10月结束。在地下党员石湾送走“文化大革命”的九个死难者后,他告别了老战友何文革,回到了起义的老地方——宁都;《蓝色的血和黄色的沙》在1984年以搜寻有标记的军队的士兵而结束...

皖南事变结束后,战地记者白沙给陈毅司令员留了一封信,说:“历史是多方面的,每个人都只能用一双眼睛看世界,对将来的功过是非有不同的看法。阴谋揭开了悲剧的序幕,而性格是悲剧的主角;悲剧人物总是新鲜的,你总能找到致命的弱点。”类似的论点在李如青的书中也随处可见。例如,他在《湘江之战》中说:“在生活中,人际关系可能是最复杂的,很难认识有智慧的人。博古、李德和项英在人事安排上也花了最多的时间和经验。”在《蓝血黄沙》中,他说:“你是一个英雄,你必须有命运之手才能把你放在英雄的基础上。”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在把握敏感的历史题材时,李汝清有两大法宝:一是用人物和人性规律来讲述事件的逻辑;二是善于控制径向结构,将史料与数字结合起来,注重在史料的相互联系和辩证统一中寻找事件的逻辑。他多次用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为自己的创作立法,并不断声明要“让历史回到历史”。当然,这是他用文学的方式阐述辩证唯物主义的方式:一方面,他反思英雄创造历史而不能创造历史的必然性和偶然性;另一方面,他也承认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也将扮演重要的历史角色(如项英死于忠诚的军人之手等)。)。当然,他也对普通士兵在历史洪流中,尤其是在历史悲剧洪流中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我们选择这三个悲剧的原因不是考虑“为无名受难者立传”。自然,其中一些也包含避免误读的必要性。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在历史文学发达的中国,历史小说一直备受争议,因为围绕“真实”、“真实的历史”和“讲述的历史”实际上存在着许多认识论上的困难。涉及党史和军事史的小说难度更大,只有党性和人性才会使文学面临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当然,如果一个作家有足够的生活积累和历史资料积累,如果一个作家有能力面对和分析历史,并愿意以自己的良知和责任感选择这样的题材,那么这些困难就会成为取之不尽的丰富的矿藏。至于宽松的文学环境和适当的历史机遇,它可能永远不会依赖于想象和等待,但它需要通过具有艺术说服力的作品来检验。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李如清会成为“被遗忘的大师”吗?

李如清一生写了近1000万字。据他的家人和朋友说,他有“听故事写小说”的天赋,也有“倚马”的文学思想。而且,看着他所有的创作简历,他从未因为历史观的局限而放弃独立思考。甚至在1977年,他在创作《万山红遍》的同时,还创作了长篇小说《叶》,这是文学史上第一次写红军内部斗争的残酷性,以及领导斗争和路线斗争给革命造成的损失;与此同时,他还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自白》,写的是优秀党员被他们的同志诬陷致死。革命是一个充满艰辛的过程,它不仅来自敌人的力量,也来自内部的消耗。这是李汝清的革命历史观。应该说,当中国文学沉浸在“伤痕文学”的悲哀中时,李汝清已经用自己的笔开始了一段反思的旅程。他是文学的先驱。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此后,军事文学越走越远,涌现出一批优秀的军事文学作品,如的《山下的花环》、许怀忠的《西线静寂》、的《灵旗》、周、、莫言、刘震云的小说等。1987年前后出现在文学史上的所谓“新历史主义文学”,很大一部分是军事文学,或与战争文学有关。这些都与李汝清的探索和发展密切相关。

他的《战争悲剧三部曲》是党的历史小说中不可逾越的高峰。多年以后,王树增和金一南的党史和军事史的“非虚构”写作进入了读者的视野,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如果像李汝清写《湘江之战》时所说的那样,“95%的内容都有史实可考,都可以作为历史来读”,那么多年以后的“纪实”文学不过是纪实小说的另一种表述。应该说,20世纪80年代李汝清对历史真实的丰富文学性,为当代历史写作打开了又一扇窗。然而,作为一个先锋,他已经被边缘化,甚至被遗忘。

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当然,即使是现在,党史和军事史的作者也受到专业人士的“冷遇”。例如,与读者和媒体的巨大反响相比,对王树增和金一南的专业评价是罕见的。我希望这只是职业分工盲区造成的问题,我也希望在党史和军事史面前后人的精神矮化能得到相应的重视。

在文学史上,大致有三种人被称为大师:一种是创造一种新的讲述故事的方式;二是打开一扇了解世界和人性的新窗口;另一个是打破主题的禁区,超越自身环境的限制,呈现超越历史的普世价值。从这个角度来看,李如清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大师,但根据目前的情况,他可能会成为一个“被遗忘的大师”。

恩格斯说,阅读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比专业的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获得了更多的经济细节,因为他通过故事拯救了生活的真相。同样,对这段历史的理解更多地是从李如青的小说中获得,而不是从党史专家那里。

李如青的小说保持了历史的面貌,长期以来,包括现在,它已经成为人们充分认识历史的一种有效而难得的方式。甚至可以假设,如果李汝清的反思之路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和评价,并且会有更多的追随者,那么历史的创造就很可能不会走到“手撕恶魔”的地步。

有时我会想,凭着李如青的创作资历和成就,凭着李如青的文学勇气和历史勇气,凭着李如青作为知识分子“说实话”的勇气和责任,凭着李如青在战场上的家和国的情怀,如果他不在部队,他还能不能通过一些奖项跻身于世界伟大作家之列?

当然,历史不能被假设,作家的命运也不能被假设。

普希金曾在纪念碑前高呼:“不,我不会死——我的灵魂将比我的骨灰在神圣的诗歌中活得更久。”纪念李汝清逝世一周年。

标题:黎汝清的“命运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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